那年季雨时二十岁,还是念大学,且独来独往的年纪。
可能是对自己的性取向太过坦然,社交圈的缺乏让他想到了去gay吧看一看,看看与他性取向一样的人们都在干些什么。
那晚是主题假面派对,他们都带了面具。
季雨时一个人坐在角落点了一杯酒,拒绝了三个来搭讪的男人,然后一无所获地离开了酒吧。
宋晴岚在舞池另一头站了很久。
隔着群魔乱舞的人群,近乎贪婪地看了季雨时四十分钟。
那也是他跃迁的那些时光里,见到季雨时时间最长的一次,谁能想要,他就是季雨时印象中的那个“变态”呢。
季雨时喉咙短暂地哽咽,很快将眼里的湿润逼了回去:“因为我就只去过一次,你是不是傻。”
“傻。”宋晴岚好笑,回头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说,“回去就被你爸逮了。”
这也是两人还没讨论过的话题。
季雨时已经醒了,回去的路又还长,宋晴岚干脆十分可观地把盛云出现后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讲到“所有时代意义上的天穹”雏形,再讲到盛云说季雨时的死亡不是最终结局时,季雨时坐了起来。
他把座位调节好,喝了点水让自己清醒,沉思了片刻:“那一场时空劫持……会不会不是我们最初以为的那样?”
先是天穹七队被劫持。
然后是为了改写季雨时的命运,他们再次回到最初被劫持的那一刻。
到底哪个在先,哪个在后?
宋晴岚也深思过这个问题,季雨时的反应在他意料中,因此对季雨时道:“一个圆,套另一个圆,完美的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