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时步入电梯,正好遇到邻居太太散步回家。
“小季!”对方见了他挺热情地打招呼,“出差回来啦?这次去得挺久!”
季雨时礼貌地点点头:“是的。”
邻居太太好心帮忙,替他拿了一只猫包,一同上楼后等季雨时腾出手开完门才离开。
季雨时将猫咪们都从包里放出来,三只猫都跑着小碎步奔向家中各个角落,肉垫踩在地板上,颠得喉咙里发出了小声的颤音。
季雨时忍了两秒没忍住,站起来回到门口,从猫眼里面往外看。
安静的走廊里还亮着灯,没有人站在他家门口盯着这套房子看,走廊里空无一人。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猫咪们都饿了。
如同以往很多个独居的夜晚一样,季雨时清理了三只猫食盆,倒上猫粮与猫罐头,又倒了新的猫砂。做完这些,他才步入浴室去,给自己好好泡了个澡放松。
理智、惊惧、惶恐,让季雨时头疼。
从回到宁城后就开始的,种种感官上的、心理上的、身体上的感觉,也让他感到混乱不堪,无所适从。他泡在浴缸里,被温水包裹着身体,足足过了十几分钟纷呈的思绪仍未能好转。
好在十几年来这症状如影随影,他已经非常习惯了。
水声哗哗,季雨时从浴缸里站起来,走到镜柜前找出自己备在家中的药。
药已经不多。
出发去江城前,他曾将药盒装满带走,而那只药盒……还在宋晴岚那里。
可能是心有灵犀,季雨时刚拿出一颗药片,就有电话打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