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清净的一首诗,题在此处,却是说不尽的讽刺。

天色已暗,楚云楼四面窗户都关着,大门也紧闭着,叩开这门也要不少银两,门口倒是也无人。

“子非?”

林奇听到唤声下意识地回了眸,有什么比早下班,然后在青楼前面遇见同事更尴尬的情况呢?

齐甚君倒是不尴尬,只是很惊讶,他从马车跳下时,望见对面一辆马车停在那探出的脸,一下愣住了,这不是林奇吗?

林奇的性子,最见不得楚云楼这种地方了,如今……转性了?

齐甚君兴致勃勃地走到林奇马车旁,面带玩世不恭的笑意,“子非,原来你说的有事就是这个?”

林奇无从辩解,面色愈发冷淡,“我只是路过。”说着就要将窗帘子放下,齐甚君不依了,他与林奇认识的时间算很长了,他们两家是世交,只是齐甚君与林奇私交不算太密切。

林奇太过清高,他有点怵。

“来都来了,”齐甚君直接转到马车前,撩开了马车帘,对林奇招手,“来,为兄带你见识见识。”

“不了。”林奇摇头,探身过去要把帘子拉下,齐甚君一把拉了他的袖子,不由分说道,“下来下来,别那么拘束,真是,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吗?”

林奇不想与齐甚君拉拉扯扯的太过难看,只好先顺势跳下马车,还未来得及开口,楚云楼的门开了,哗啦啦泄洪一般跑出一大堆人,出来的人个个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副急于逃窜的模样,有个跑了急的,差点摔了一跤,由随从搀着跑的飞快,其中还有几位熟脸孔都是朝廷官员。

齐甚君和林奇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