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平摸摸她红润的小脸,看着她清澈的杏眼道:“朝廷每个月月初会受理升迁官员为母亲、妻子请的诰封折子,月底我也为你跟母亲请封。”
朝廷只给一至五品官员的妻、母赐封诰命,等阿娇有了诰命,官员都不能对她无礼,否则便是藐视朝廷。譬如武安县阿娇的舅母金氏,以前金氏辱骂阿娇,阿娇只能言语反击,奈何不了金氏什么,现在金氏再敢对阿娇不客气,阿娇直接将人送到官府便可治金氏辱骂诰命夫人之罪。
阿娇急着帮他改官服,只笑了笑,推他快去洗澡。
赵宴平去了,阿娇眼中才露出一抹复杂,不过被她压了下去。
这一改,阿娇就忙到了快二更天,她低头弄针线,赵宴平坐在对面看书,两人仿佛回到了在武安县的那段岁月。
“改好了,你再试试。”咬断线头,阿娇抱着官服站了起来。
赵宴平也放下了书。
两人走到衣架前,赵宴平自己穿上官服,那一身竹子青衬得他面如冠玉,展翅翱翔的白鹇补子则添加了官威。同样的一身官袍,改得合身之后,穿出来的效果也完全不一样,臃肿略显邋遢的官爷,顿时变得玉树临风起来。
阿娇咬唇,幽幽地道:“你穿成这样出去,被哪家小姐看见,肯定想嫁你。”
赵宴平正要解腰带,闻言抬眸看她:“你的意思是,就算你我萍水相逢,你只需看我一眼,便会暗动芳心,一心想与我结为连理?”
阿娇脸一红,嗔他道:“我才没那么肤浅。”
赵宴平脱了官袍挂在衣架上,走到窗边熄了灯,再回到床上,压住她道:“你自己不肤浅,为何要说别人家的小姐都肤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