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迟闭眼沉默了会儿,然后掀起眼帘,问薄原彻:“秋名唯不是念念的事,要不还是找个机会跟陆景深说清楚?”
“这个之前我也跟小唯提过。”
顾迟看向他,等后文。
“不过小唯说要给秋念出口气,就没打算告诉他。”薄原彻将秋名唯的原话告知,“毕竟,缅怀死去的人比忍受她活着却不再爱他要容易得多。而且,像陆景深那样自负的人,即便告诉他秋念壳子里变了个人,他也不会相信。”
“既然她有她的考量,那我就不自作主张了。”顾迟说着看了眼陆景深,“反正,删减监控非法囚禁这两条罪行足够将他拦在监狱里,再也没法纠缠秋名唯。”
薄原彻“嗯”了声,看向秋名唯的目光又坚定几分:“等小唯养好伤,我会考虑带她去国外定居,新环境没了秋念以前的那些是是非非,她也好安心赛车。”
再经历一次这样可能会永远失去她的风险,他承受不起。
顾迟由衷道:“挺好。”
两个男人不再说话。
车内又陷入安静。
谁也没有注意到,陆景深藏在薄毯下的手在那一刻用力将收紧,生生将掌心攥出了血……
秋名唯是被一阵争吵弄醒的。
掀开眼帘,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独立病房,身上多处都被细致地包扎过,左手也被打了厚厚的石膏。
她顺着声音看向门外。
透过门上的玻璃瞧见薄原彻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和谁起了争执,看上去十分激动。
挣扎着下了床。
刚走到门边就听到一声低吼:“打啊!你打!要是打死我能让秋名唯的左手回来,那我不介意把这条命赔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