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宫倦掌中的缚龙索就要缠上殷玉离的手腕,沈庭雪心绪激荡,喉中一甜,苍白的薄唇边竟是骤然溢出一条血线。
也就是在这时,宫倦的动作微微一顿,加在沈庭雪身上的金光立刻消散。
沈庭雪已来不及细想,仰头便看向宫倦,哑声道:“师尊,这样不妥。”
宫倦皱眉道:“你太仁善了。”
沈庭雪微微吸了一口气,勉力解释道:“他身上已有封穴金针,再用缚龙索恐怕他不能承受。而且师尊,你也说他太瘦了。”
宫倦听了沈庭雪的话,罕见地沉吟了片刻,接着他就淡淡道:“罢了。”
说完,宫倦忽然扬手一指。
一道金光就在几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形下,猛地没入殷玉离体内。
殷玉离浑身一颤,却没有倒下,只是扶着地面,低低喘息了起来。
宫倦:“这是心谶,若你动了任何不利太上宗,不利庭雪的念头,该知道后果如何。”
殷玉离颤抖了半晌,竭力支撑起身体,给宫倦叩头道:“谢宗主仁慈。”
宫倦不答,只是抬起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了两个白玉傀儡。
看着白玉傀儡把跪在地上的殷玉离搀扶起来,宫倦便长袖一拂,扭头掠回到了岸上。
“走。”宫倦伸手按上了沈庭雪的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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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倦的寝殿在太上宗的最高处,庭中梧桐遍布,翠意盎然,洒下无数清凉的阴影,无数孔雀和青鸟在其间翩翩起舞。
此刻,殷玉离被那两个白玉傀儡带去沐浴,宫倦则是坐着给沈庭雪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