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架着他后退了两步,反脚踹上了防盗门,没好气地道:“有数也不行,而且您还欠我一个澄清呢!正好在路上说清楚了。”
樊东方低低的笑:“惯的你,管起老板来了。”
我连拖带拽地往电梯间拖他,然而,并没能拖动,只好横眉立目地问他:“给不给管?”
樊东方与我对视了一瞬,低头看看自己的脚,无奈道:“你总得让我换双鞋。”
我嘴上说的硬气,车上多了一个五大三粗、极其善谈的代驾之后,憋在肚子里的话我又怎么都问不出口了,所谓的“说清楚”只好成了空口白话,毕竟同性恋情并不被主流所认可。
而且我们也都不太想成为这位代驾大哥下一单生意时口中的谈资。
我俩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安静地听代驾大哥神侃上一个车主瞒着老婆养了小三小四小五和小六侃了半个小时,车总算停进了乐城中心医院的停车场,简直像听了一场单口相声。
我给代驾大哥转了代驾费,扶着樊东方下车,樊东方没骨头似地靠在我身上闷声低笑。
我锁好了车,无奈地问还在笑的他:“有那么好笑吗?”
樊东方懒洋洋地说:“不,我就是高兴。”
“行,您高兴就好。”我朝着门诊楼正门方向拽了下他搭在我肩上的胳膊,招呼他,“陛下,起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