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偶尔还是会想起小时候用凤仙花染的指甲。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看到一双手。

那是一双白净纤柔的手,手上戴了一枚名贵的大钻戒,就那么轻轻地抚过凤仙花。

轻淡的香水味萦绕而来,冬麦身体微僵。

男人抬起长睫,幽深的眸光落在冬麦身上,他轻笑:“你还记得你当年种下的凤仙花吗?”

冬麦只觉得后背生寒。

她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林荣棠:“你不用这么堤防我,我过来看看,正如你过来看看一样。”

他站起来,望着这收割过的茫茫田野,叹道:“看看我们年轻时候曾经耕耘过的地方,看看这个让我感到耻辱和绝望的地方。”

冬麦没说话,她眼角余光扫向一旁,遥远的田埂,那几个孩子在打闹,再远处,还有驴车和挖土的农人,这种情况下,林荣棠并不敢怎么样。

不过想想,他也犯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