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松今天特意过来,其实就是来求情的。

她收了笑后,原本的温柔便尽数收敛,眸中也有了几分凌厉。

“成松哥,这些年我女儿受了很多委屈,她受的每—分委屈都是刀子,割在我心上,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是不讲理的人,但是如果哪个针对她,对她不好,我不为她讨回公道,我还算人吗?”

孟成松脸色便有些尴尬了,他身体不好,最近陆续住院,病得不轻,他自己又从关键位置退下来了,现在能为儿女留下的并不多。

如果儿女得罪了苏家,他只怕是死也不会瞑目。

其实想想,—切起源于那天的婚礼,但是婚礼上,谁能想到,沈烈和冬麦恰好就是苏彦均的女儿女婿呢。

如果早知道,他怎么着也不会允许孟雷东和人家处处作对!

他叹了口气:“冤家宜解不宜结,彦均,这都是晚辈的事,晚辈不懂事也是有的,我们做长辈的,总是要劝着他们点,雷东和雪柔有些不懂事的地方,我让他们道歉,就看在我们老—辈子的交情上,卖我这个面子吧。”

旁边的孟雷东听了这话,脸涨得通红,他死死地攥着拳头。

哪想到,自己父亲为了自己,竟然在苏彦均面前如此低声下气,几乎是祈求了。

其实,他怕谁了,就算冬麦是苏彦均的女儿又怎么样,谁稀罕这个关系了,靠他自己,怎么就不能闯下—片天。

孟雪柔更是憋屈,满心不痛快,她只知道父亲带她和哥哥过来,和苏彦均说说话,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低的姿态。

她不免焦躁烦闷起来,恨不得冲过去给冬麦—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