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略沉吟了:“他们和绒毯厂签的一年供五吨的协议,在这批协议内,他们当然还是要给绒毯厂继续供货,这是好事,也是坏事。”

万一价格下跌,别人卖不出去,他们却能卖。

但是就怕一种可能,绒毯厂拖欠货款,那就麻烦了。

要知道自己这种小户,到底是灵活,真赔了,还可以设法东山再起,而路奎军这种大户,一旦出问题,就真栽那里起不来了,至于孟家这种,背后跟着无数散户,出事了,心黑的,人家可以先拿散户垫底,自己踩着散户跑出来。

冬麦现在听沈烈谈论生意经多了,也能明白他的意思:“林荣棠这个情况,风险挺大的。”

沈烈点头:“我前几天路过后街,当时刮风,有些开过的毛渣被风吹散在外面柴垛,我捡了几根看了看,按照那个毛渣的情况,他们的羊绒长不了,而且毛渣手感发潮,不知道是本来就潮还是加多了水。”

梳绒的过程中,会适当用喷壶喷水,但是并不多,多了,潮度大,到时候送过去,人家也会挑这个,借此压价。

冬麦:“卖不出去活该!我倒是盼着他不好呢!”

沈烈忙道:“算了不说他了,你可别动气,人家大夫说了,这个时候得有个好心情。还有,明天又是产检的时候,我再带你去陵城看看。”

冬麦:“行。”

沈烈:“我借了路哥的车,开着带你去。”

冬麦:“啊?你放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