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绝望,觉得自己就像是离了水的鱼,奄奄一息,她绝望地喊林荣棠的名字,喊救命。

林荣棠并不出现,可是沈烈却不动了。

他僵在那里,赤红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她,茫然混乱。

冬麦大脑越发昏沉,她觉得自己要睡过去了,可是不能,她不能睡,她拼命地掐着自己,让自己保持清醒,抓住最后的机会,望着陷于挣扎的沈烈,流着泪说:“沈烈,你做什么,你放开我,你是不是喝醉了,你放开我啊,我求求你……”

沈烈喉咙发出一声低而重的怪声,之后便坐了起来。

他直直地瞪着冬麦,大口呼气,眼中却是剧烈的挣扎。

冬麦说不出话来了,她吓得无声地哭。

她不敢再多说什么,怕触动沈烈,让他发了狂性。

她可以感觉到,沈烈也在挣扎,介于疯狂和不疯的边缘。

她紧紧搂着被子,满脸戒备地盯着沈烈。

沈烈喉咙里再次发出痛苦的声音,之后便僵硬地起身,往外走。

当门被打开又关上的时候,冬麦才松了口气,之后捂着被子,崩溃地大哭。

沈烈踉跄着出去,出去后,并不见林荣棠,他咬牙走到了水缸前,取了冰冷的水,狠狠地浇在自己脸上身上。

混了碎冰的水滑过他的脸,刺骨的寒意像刀子刮过,体内的滚烫稍减,他的意识也更为清晰,他抹了一把脸,过去了屋后,果然在一堆柴垛旁边,看到了林荣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