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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听说现在的工部侍郎,先前的临安知府李三揭在进京报到的头一天,在千步廊,拍着那位殿下的肩膀热情洋溢地喊“贤侄”之后,宋秩长松了一口气。

看看,他还不是最倒霉的那一个。

起码,他如今晓得了内情,断断不会在千步廊的各位大人面前犯那等错误了。

此乃万幸。

这会儿,宋秩吸了一口气:“什么消息?”

戴天帧道:“来年开春后,殿下往江陵迎灵,初步计划会途径归德府,京里让我们备个大致的路途安排。”

京里总归不如地方上熟悉。

在经过归德府地界时,从哪儿入,又哪里出,仪仗之下,一日行多远,驿站如何安排……

宋秩抹了把脸:“你先出份草纲,我们再细细研究,这事儿得抓紧,若途中驿站有年久未修缮的,也得赶紧督促他们收拾收拾。”

戴天帧应下。

书写之时,他亦是十分感慨。

他离京赴任的时候,也没有想到,之后京中会发生那么多事情。

当然,他与殿下打过一些交道,也曾一同谈论过策论题目,知对方的思路想法,在戴天帧看来,那位颇有想法。

以后,能在这位的朝中做事,很让人期待。

京城中,雪扫了又积。

黑檀儿喜欢厚雪,哪怕霍以骁没有空与它打雪球,它一只猫也能在雪地里玩得很开心。

年关近了,各处酒席应酬愈发丰富。

前些年观望为主的人家都与燕子胡同送了请帖,就更别说早早与桂老夫人开始走动的老姐妹们了。

好在,女眷们的热闹多是在年节里,帖子回应上倒也不用应得特别死。

温子甫却是夜夜喝得满面通红。

官场本就少不了应酬,他又是现在的红人,家中有一儿两女都不曾定亲,席面间少不得被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