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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府时,拜见过你母亲,只是她当时身体羸弱,瘦脱了相,以至于这些年,我一直没有把你和她联系到一块,”许德妃叹道,“而我亦十分疑惑,你既是郁皇子妃的儿子,皇上为何会让你娶温宴。

温宴与平西侯府的关系太近了,平西侯上下一死,再无人知道当年牙城发生了什么。

四公子,你的出身并非见不得光,只是,对皇上而言,他无法解释为何在你母亲怀着你的时候,他就续娶了俞皇后。

我把皇上这些旧事说破了,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

我只是乞求,你能放过茂儿,在皇上面前替茂儿求情。

而我,我能替你向百官证明,你是郁皇子妃的儿子,我见过她。

你作为皇上的嫡长子,以后想走什么路,都轻而易举。”

霍以骁垂着眼看着许德妃。

很多话,在嘴边翻来滚去,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他很清楚,许德妃明明猜到了又闭紧了嘴,甚至都没有告诉朱茂,这么小心谨慎的许德妃,私下里把事情与他说破,可见是豁出去了。

宁愿得罪皇上,也要为儿子争取一把。

这份真挚的母爱,让霍以骁很难去说些刺人的话。

喉头滚了滚,霍以骁道:“娘娘弄错了两件事情。

第一,怎么处罚大殿下是皇上的事,旁人很难插嘴,我若替大殿下求情,我又有何面目面对三殿下?

第二,我知道我是郁薇的儿子,当年来龙去脉,皇上与我解释过一遍。

娘娘既知阿宴与平西侯府关系近,娘娘也该知道,惠康伯与平西侯、与郁家又是什么关系。

认得我娘的人,不止娘娘您。

哪怕今时今日,再无人能证明我的出身,皇上金口玉言,也无人能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