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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虽无证据,但他一直隐隐觉得,其中是有状况的。

现在,不过是坐实了他的猜想而已。

他只是觉得心寒。

李德伺候他这么多年,他自认待身边人不薄,李德却背叛了他。

朱桓垂着眼,道:“儿臣让父皇、母妃担忧,是儿臣的错,儿臣定好好休养。”

皇上颔首,又与唐昭仪道:“李德受审,你若有什么要问的,只管问。桓儿这里少了个人手,从你那儿拨个麻利的过来,你也好安心。”

唐昭仪谢过皇上。

送走了皇上,唐昭仪回到朱桓床榻前:“吴公公审李德,以吴公公的能耐,不会叫李德蒙混过关。”

“母妃当真不去听?”朱桓问。

“不听了。”唐昭仪道。

她不想去掺和审问李德之事。

那李德一心挑拨离间,死到临头恐都不会忘了这一点。

那些胡说八道,还是不听为好,免得留在心里,一日两日恐无妨,日子久了,起起伏伏之时,那些挑拨的话语冒出来,折磨的是她自己。

她只要知道,霍以骁与朱桓险些坠马之事无关,这就够了。

等问出结果了,便是冤有头、债有主。

偏殿里,李德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吴公公冷眼看着他:“伺候殿下也有十年多了吧?殿下苛责你了?”

“小的……”李德吞了口唾沫,“殿下待小的极好,小的也是用心伺候殿下,这回出事,小的亦是心神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