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昭仪的脑袋嗡了下:“你说什么?”
太医只能再复述一遍。
唐昭仪的面色廖白:“什么叫可能?可不能跛!跛了还怎么走路?”
朱桓顾不上疼痛,一把握住了唐昭仪的手腕:“母妃,无事的。”
“怎么会没事呢?”唐昭仪反问,问完了,心里发痛,只得偏过头,训李德和竹青,“怎么伺候殿下的!”
竹青垂着头,不敢说话。
李德道:“小的不会骑马,候在围场那儿,四公子来寻三殿下,小的还给四公子指了方向,等后来隐雷从那厢回来,小的才知道殿下险些坠马。”
唐昭仪皱了下眉头。
在听说徐公公要查黎草时,唐昭仪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本想请霍以骁进来一趟,外头传着“皇上驾到”,唐昭仪便赶紧起身迎驾。
皇上快步到了朱桓跟前:“怎得这么不小心?还好没有出事。”
唐昭仪抿了下唇,道:“太医说,恐要跛脚。”
皇上转眼看太医,见太医点头,他心中一沉。
可事已至此,总不能让太医一定要把朱桓治得活蹦乱跳吧?
怪不了太医,又怪不了躺在床上的伤患,皇上只能自己憋气。
“以骁,”皇上深吸了一口气,道,“先前隐雷来报,朕心急万分,顾不上问仔细。”
霍以骁是跟着皇上进来的。
皇上问了,他便把状况一五一十地答。
“你们不是一块去的?”皇上奇道。
“从御书房回千步廊时,殿下不在,我听周大人提了,才晓得殿下去围场了,”霍以骁道,“我想着也有好些日子没有去围场了,干脆也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