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一看,似是落雪了。
唐昭仪没想到朱桓这时候还过来,又得知他送吃食过来,心中暖洋洋的。
“怎得想起去吃这个了?”唐昭仪问。
朱桓笑着道:“下衙时说起,馋了,就和以骁一块去了。”
唐昭仪对儿子的情绪十分敏锐,一面催人去把羊肉锅子盛出来摆桌,一面试探着问:“以骁与你说什么了?”
下意识的,朱桓想开口,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他该怎么和母妃说,霍以骁其实是郁皇子妃的儿子?
父皇费心隐瞒了所有人,以骁主动向他说明,那他能不能直咧咧与母妃说?
朱桓拿不定主意,闷声道:“说了些政务。”
唐昭仪的眉头微微一蹙。
她品出了朱桓在瞒着什么,可是,一想到儿子特意送来她喜欢吃的羊肉锅子,她就不太好继续追问了。
可能是朱桓还没有想好要如何说吧……
或许,她得给朱桓一点时间。
上午,朱桓已经说过“不知道”了。
这几年,她许是真的逼得太紧了。
“这羊肉汤闻着可太香了,”唐昭仪弯了弯唇,挤出笑容来,把话题带开,“来陪母妃一块用。”
朱桓松了一口气,应了一声。
另一厢,霍以骁也提了些羊肉锅子回大丰街,一份送去给暄仔,一份捎给了温宴。
黑檀儿喜欢奶白奶白的汤,却对羊肉用材很是不满,怎么看都没有鱼汤顺心。
温宴揉着黑檀儿的毛,笑着道:“我喝我的,你喝你的。”
暖汤、鲜肉,让人食指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