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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智慧”。

“知足常乐,”金太师笑着道,“这一点,你就不比我和夏太傅。

前阵子,你来我家中探病,当时你担忧的是什么?

是四公子不肯挑担子,是他生母的身份太过惊世骇俗,将来万一被人挖出来,皇家颜面尽失、甚至影响到四公子的将来。

现在,这些都不用担心了吧?

四公子说了他挑,就是给了个前提。

他的身世也清楚了,名正言顺,作为辅佐与支持的人,我们能少花多少力气。

就是得寻个说法。

说法有了,四公子满意,皇上能接受,这事儿就成了。

你觉得现在难,我反到觉得,先前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更难。”

赵太保抚着胡子,失笑着点了点头:“老大人说得在理,就是这个说法,还寻不着啊,不如等下一块进宫,御前再说说?”

“哦?觉得我站直了说话不腰疼是吧?”金太师笑道,“我倒是觉得,可以暂且缓一缓。”

赵太保问:“缓多久?”

“到年前。”金太师道。

“年前?”赵太保睁大了眼睛,“你是想急死礼部那几个吧?为了四公子来年的冠礼,不说杜泓了,高录珧和华宜淳两个跟我打听好几回了,说是照着皇子的议程来,还是跟四公子成亲时候一样、再删删改改弄个四不像,总要有个章程。我又不能跟他们明说,照着嫡皇子的那一套办。”

金太师哈哈大笑:“看看,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他们两个能力不错,就是阅历浅了,不及杜泓圆滑。”

赵太保也笑,苦笑。

“都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是船自个儿直过来的?”金太师宽慰道,“是有一方会妥协,不妥协,真叫船撞桥墩上去?

儿子和爹,十之八九,最后是当爹的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