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从外头进来,见这模样,不由笑出了声:“还有哪个把黑檀儿当作了信使?”
“祖母,”温宴答完,又补了一句,“与时俱进。”
说起来,桂老夫人一年里也难得亲自提笔写几个字了,上了年纪,眼神不及从前,有书信往来,多是让曹氏经手。
温宴看老夫人的字,一时之间还觉得挺陌生的。
“祖母说,太保夫人今儿登门了,”温宴把纸条递给霍以骁,“就是先前猜过的,不止是赵太保当说客,他还想请帮手。”
霍以骁的眉头微微一蹙,问:“梅庄那儿再盯得紧些。”
温宴应下。
翌日。
晨起时,风就比前些天大,裹着一层凉意。
霍以骁在宫门前遇上了朱茂。
朱茂捂着唇,轻轻咳嗽,一开口,嗓子都有些哑:“好像夜里着凉了。”
霍以骁不咸不淡地应付了一句“殿下注意身体”,就不再多言了。
朝会后,霍以骁没有立刻回千步廊,而是去了御书房。
皇上见他进来,道:“难得。”
难得不是他让内侍去请,而是霍以骁主动来。
霍以骁坐下,从吴公公手中接过了茶盏。
吴公公一眼就看到四公子腰间挂着的玉佩了。
络子看着眼生,但那玉佩是他曾见过的,半圆形状,正是皇上示意过的那块。
自那天与四公子递话之后,吴公公就注意到四公子开始戴了。
吴公公的视线,在皇上与四公子之间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