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绪的画,”温慧憋着一肚子话没人说,特特来寻温宴,赶紧拉着她坐下,“江绪送了信来,说蜀地那儿还要些时日,他得办好了公务才能进京。
母亲让四妹给他回个信,婧姐儿就去画了。
我就是不懂,回信怎么就不写,非要画,画得还是树啊叶的,我问四妹是什么意思,她还不告诉我!
阿宴,你说四妹是个什么意思?”
温宴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没有亲眼看到温婧的画,只靠一句“树啊叶的”,哪里能明白?
她笑,只是因为,这些话从温慧口中说出来,就自然而然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力量。
“别光笑呀,”温慧急道,“给我说说,别不是你也不知道吧?”
温宴存心逗她:“我当然知道啊,可我给你解释、你也听不懂的。”
“为何?”温慧不解。
“有心人才懂!”温宴笑着道,“我嫁人了,我肯定懂,四妹那是心里存了人,也就无师自通了,二姐你呢就不行了,谁让你还没有个心上人。”
温慧这下懂了,阿宴是逗她玩呢!
她才不白白被笑话,伸手就去挠温宴的痒痒:“谁说我没有心上人?谁俊谁就是!全天下的俊俏儿郎,都是!”
温宴笑得劲儿都使不上,躲不开温慧攻势,以至于越发止不住笑。
听听这话!
得亏是关起门来说笑话。
要是传出去半句,二叔母能给愁得晕过去。
姐妹两人笑闹了好一会儿,才被岁娘一人端了一碗百合羹给堵了嘴。
夜里,温宴与霍以骁说这事儿时,还是笑得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