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毒药一样,皇上压根都不打算听永寿长公主解释一句,就盖棺定论了,现在耿直地站出来说“未必”的,得是多憨呐?
要探讨、要劝导,也得下了朝,私底下劝了。
话又说回来,一时半会儿间,赵太保都想不到要怎么劝。
心中连叹三声,赵太保看了眼霍以骁等人。
朱茂、朱桓与霍以骁都是一夜未眠。
收拾倒都收拾了,去了一身狼狈,立在那儿,无比严肃。
赵太保来时问过徐其润,昨夜当真是出乎意料,也不是哪位对手足见死不救……
偏还真就有憨的。
“飞骑校尉既然有时间报信,四公子与京卫指挥使司赶到时,宅子里才刚打起来,那为何不能救下四殿下?”
赵太保皱着眉头循声看,待看清责问的是俞家的俞挥、俞皇后的胞兄,也就见怪不怪了。
此刻最悲痛、最无措的就是俞家人了。
好好的中宫皇子保不住了,还发现从头到尾,自家都被沈家耍了,能不激愤吗?
霍以骁斜斜扫了那人一眼:“飞骑校尉只是一只猫,你是怪它不会说人话,还是惋惜四殿下听不懂猫话?”
俞挥半步不让:“飞骑校尉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它跟着殿下?四公子明知殿下要出事?”
“我听着这话的意思是,”霍以骁促笑了一声,很冷,“我们还救错四殿下了?”
俞挥脸色难看。
霍以骁又道:“没人知道殿下从东明县绑了个孩子回来,没人知道唐云翳因为一个孩子带人围杀四殿下,没人知道昨晚上四殿下去了哪里,我和大殿下、三殿下吃酒就好了,做什么去栖霞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