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慧姐儿有她的小脾气,也一样有她的豁达和爽快。
她不是故作谦让,也不是嘴上大方,她是当真不在意那些。
要曹氏说,这个女儿,傻天真归傻天真,但傻人会容易有傻福了。
“行了,”曹氏笑着道,“那我去问问婧姐儿。”
温婧和费姨娘住跨院,这个时候,已经梳洗完了。
听说嫡母寻她,温婧赶忙过来。
次间里,只曹氏和胡嬷嬷在,温慧在对面她自己厢房里,仔细一听,能听见温子甫洗漱的动静。
曹氏让她坐下,问道:“慧姐儿与我说,你中意丹青出色的?”
温婧敏锐,脸刷得就红了个透。
“这孩子,”曹氏笑了起来,“说亲难道不说一个你自己中意的?慧姐儿说的不准,你自己仔细与我说说想法,我也好观望着。”
温婧抿了抿唇。
既是二姐与母亲说的,想来母亲已经询问过二姐了。
观望耗时,观上两三年都不稀罕,母亲提早问问,也是为了她好。
“我自己喜欢描画,就想那人也是个看得懂画的,若是画得一手好画,那就更好了,”温婧撑着脸皮,一五一十与曹氏说,“性子踏实些,脾气平和些,其他的家世、学问、品行,母亲您都会替我考量好的。”
这一点,温婧十分放心。
曹氏挑女婿,断不可能挑什么不学无术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