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老之后,实在太寂寞了,有个人能说说老臣在行的事儿,这滋味,还真不错。”
皇上哈哈大笑。
高方也笑。
“你既然闲不住,不如长住京中,给朕这几个儿子好好说说政务。”皇上道。
高方摆手,道:“岁数大了,偶尔说两句,那是享受,日日说,老臣就惦记家里的曾孙、玄孙了,臣这把老骨头,就不给皇上您添乱了。”
皇上摸着胡子,道:“你好福气,五代同堂,不似朕,连个孙儿的影都没瞧见,心里痒啊。”
“殿下们还年轻。”高方道。
“年轻,还不懂事,”皇上叹息着摇了摇头,“朕有时候看着就来气。尤其是以骁,气性大,朕轻不得重不得,偏几个替他说好话的,说他最像朕。”
吴公公笑了声。
皇上点了点他:“说的就是你。”
吴公公忙讨饶,又与高方道:“老大人您看,像与不像。”
“自是像的,”高方机灵人,这种事情上从不会出偏差,当即接了话,“上回在沧州,老臣还不知道他身份,就觉得这年轻人眼熟。
倒不是说五官与谁相像,而是那股子说话、举止的气度,总是很熟悉。
后来一问,老臣就明白过来了,原是跟皇上您相像,您在四公子这个年纪时,一言一行,也是差不多的感觉。”
皇上挑眉:“朕自己倒是没有觉得。”
“您十八九岁,说话做事时,难道总有一面镜子立在跟前?”高方道,“这事儿啊,始终是我们边上看着的人,最知道了。”
皇上笑着道:“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