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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重要的事儿,郭泗要自己来说。

“尤侍郎出殡那天,我……”郭泗说得很认真。

当时屋里状况,他是站在哪儿偷偷看的,看到的痕迹又是什么样。

仵作也被毕之安叫来,给郭泗描述了不同淤痕在人死后会展现的模样,让郭泗选择看到的是哪一种。

郭泗依照记忆,做了选择。

为了能更准确一些,仵作和毕之安商量,带郭泗去义庄看看。

那儿遗体多,有各种不同的痕迹,比起简单的嘴上描述,更好让郭泗回忆是“浅了深了”还是“平了皱了”。

郭泗不怕义庄,毕之安自然答应,由胡同知带着仵作和郭泗过去。

温宴出了顺天府,坐着轿子去了沈家。

她来得不早也不晚。

陈正翰前脚刚到,徐其润收到了要抄没的消息,也来了,两厢正交接事宜。

沈家的大门被敲开,沈烨与几个兄弟、子孙沉着脸从影壁后绕了出来,看着来势汹汹的一行人。

陈正翰双手捧着圣旨:“我也是奉旨办事,想来,各位也做好了准备。”

沈烨拦住了想说话的自家晚辈,请陈正翰带人入内:“陈大人宣旨吧。”

陈正翰念完了,道:“听说两位老大人病着,大家都配合配合,别弄得哭天抢地,也免得拉扯之中多受委屈。”

春雨带来的云层阴阴沉沉了数日,这会儿才是渐渐散开了。

阳光从云间穿过,洒落下来在这座大宅的屋檐上,刺得人眼睛生痛。

沈烨避开了直射的日光,笑了声,笑意不达眼底,冷冰冰的。

虽然是他希望的结果,但这一刻的到来,并不会让人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