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0页

可要说还有别的什么缘由,项淮又想不起来。

也许,是这几年与沈家虚以委蛇太累了,梁大人迫不及待了。

话题中心的梁归仲刚进鸿胪寺衙门的院子。

虽打了伞,但一路回来,风裹着雨水,还是湿了他的衣角鞋面,梁大人站在廊下,整理仪容。

与他相熟的官员过来,人站定,还没有说什么,先是连叹了三声。

梁归仲睨了来人一眼。

那人道:“你这一手,太出人意料了。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各个都小心翼翼观望着,唯恐出差池,梁大人你倒好,不止下船,临走前还凿个洞,你这、这……两位老大人那儿,你还真就不管了?”

梁归仲沉默着,并不回应。

来人看他这么个态度,不由生气:“沈家还没倒呢,梁大人就不怕沈家缓过气来?若没有沈家,你能稳稳当当做鸿胪寺卿?你……”

“已经散朝了,”梁归仲打断了对方的话,道,“你真想沈家缓过气来,现在就该去顺天府、去三司衙门找证据、说线索,而不是来我鸿胪寺。”

说完,梁归仲直接进了屋子,留下那人跳脚。

在书案后坐下,梁归仲捧起了茶盏。

的确,不靠着沈家,他不能稳稳当当地做鸿胪寺卿,但若是没有沈家,谁又能取代他呢?

他靠着自己的努力得了今日的官位,这几年被逼着低头,不低头,谁知道现在会在哪个旮沓窝里,更说不定,跟尤岑一样挂梁上了,主张自己与应对沈家,这些年,真是心力交瘁。

眼下,机会来了,不趁机抓住,才是蠢的。

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