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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先前提及惠康伯时一样,温宴一直都说,当年惠康伯没有站出来替平西侯府说话,她真的一点都不怪他。

以两家的交情、惠康伯的人品来看,那样的选择固然怪异,但事关反叛、涉及身家性命,闭紧嘴巴也是正常。

迎着新年的烟火,温宴心里盘旋的始终是不解。

定门关那场退鞑靼七百里的胜仗,朝廷战损很少,为什么惠康伯和徐其则没有活下来?

战场自然有各种各样的状况,可他们真的是战死的吗?

几年后的宫廷夜宴,徐其润护驾而亡,那里头还有什么真相?

温宴猜了很多,却是无法得到答案。

甚至,很难说,到底是她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还是其中当真还有秘密。

那天,霍以骁与温宴说,她现在不可能从惠康伯嘴里挖出什么话来,最起码,在平西侯府翻案之前,惠康伯一个字都不会说。

现在,离给平西侯府翻案越来越近,只要惠康伯和徐其则活下去,是与不是,终会有个答案。

即便真的是他们想多的,也如温宴说的一样,救了人就好。

他们是徐其润的父亲与兄长。

霍以骁与他们的往来不多,但他知道,惠康伯是个很不错的长辈,徐其则面冷心热,是个能交心的朋友。

更何况……

霍以骁抬起眼皮子,看了皇上一眼。

让永寿长公主在十年后无法再清晰掌握的证据与线索之中,是不是也有惠康伯父子的一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