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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公平日再向着霍以骁,他也是皇上跟前的大内侍,宫中的大总管。

别说霍以骁还没有认祖归宗,便是将来皇上立下太子,太子想往御书房伸手,都是痴心妄想。

没有皇上点头,吴公公可不敢做这么害人害己的事儿。

对他自己,是乱了规矩、违了规章,掉脑袋的事儿,对伸手的人,不掉脑袋也得去层皮。

吴公公那么拎得清的一个人,疯了才掺和。

至于跟皇上交底……

运输夹带是证据确凿的推理,长公主有个儿子,无凭无据的,谁能推出来?

若问起了消息来源,无疑是把冯婕妤给卖了。

做买卖有做买卖的规矩。

卖线人,极其不可取。

“有些简单线索后,再提也不及,”温宴道,“也许祖母说得对,那未必是长公主生的。”

不说肚子平坦时候,从显怀到出月子,前后差不多半年。

长公主称着病,若是不想让人看出来,探望的人登门时,卧床就是了。

幔帐垂下来,别说内侍不敢盯着看,便是盯着了,层层朦胧幔帐与床上厚厚的锦被,谁能看得出肚子起伏?

反过来,只有长公主当年没有大过肚子,才能在底档上留下一些端倪。

比如,某月某日探视时,长公主靠在榻子上,又比如,长公主能走动、只是精神较差。

一旦留下过这样的记载,就能顺着判断了。

想来,桂老夫人打算往各位老姐妹那儿打听的,也是这一类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