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理,桂老夫人懂。
温宴又道:“沈家那儿未必会老实等死,长公主已经去了一趟沈家了,他们自己也会想办法,尽量减少损失。”
桂老夫人道:“就是个博弈。”
“是,”温宴压低了声音,几乎是附耳与老夫人道,“有一事,我和骁爷没有想通,想听听祖母您的见解。”
桂老夫人正色无比:“你说。”
温宴道:“从别处得来的消息,长公主有个儿子……”
桂老夫人的肩膀一僵。
她一言不发地听温宴说完,也听了温宴所有的猜想与推断。
六七岁,养在京外,瞒得死死的,宁可自己不见也不走漏风声。
温宴说完,又坐了回去。
桂老夫人好一会儿没有开口。
温宴也没有催促,她知道,这事儿匪夷所思,落在谁的耳朵里都跟晴天霹雳一样,饶是桂老夫人见多识广,心思卓越,也得多花些时间理一理。
桂老夫人甚至闭起了眼睛,一副凝神思考的模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外头好像有些动静,青珠和刘嬷嬷似是在说什么话,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只那个几个词,温宴听不清楚。
桂老夫人仿佛也没有把那些声音搁在心上,她就是自顾自想。
想了足足一刻钟。
“宴姐儿,”桂老夫人睁开了眼睛,年纪大了,眼白有些浑浊,但眼珠却很亮,“你确定,那是长公主的儿子?”
温宴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