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提着根铁棍,看着还没有被押往官府衙门的两位副官。
卢弛垂着头,大冷的天,他却是一身的汗。
另一位副官颜立帆,亦抬着袖子擦汗,唉声叹气。
“两位大人,”霍以骁掂了掂手中棍子,“得辛苦两位在牢里待些时日了,这么大的事儿,总得问问明白。”
颜立帆道:“是得进去待着,只是,夹带之事,我并不知情。”
卢弛忙不迭附和:“都是武安规干的,我也不晓得。”
“不晓得?”霍以骁冷声道,“私运铁器,这可是大罪,不晓得就糟了。武安规死了,你们又交代不出什么来,皇上生气,二位的性命肯定是保不住的。若是真知道些,说出些内情来,还能保个命。”
颜立帆苦笑。
这话听听就算了。
他们作为副官,没有防备武安规,做事出了如此大的纰漏,还能保命?
别说他真不知道,便是知道,全交代了,命也一样要丢。
卢弛则是紧张万分。
他知情,他有选择。
本想着装傻,跟颜立帆一样,坚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被霍以骁这么一说,又对保命有些心动。
是,保命也许是哄他们的,但、但万一呢?
这可是命啊!
他能不能说一半,留一半,他只是偷听来的,没有找到机会上报朝廷,他其实并没有参与……
在犹犹豫豫之中,衙役过来,将两人押往衙门。
舱室里,只剩下霍以骁、温宴与黑檀儿。
霍以骁把铁棍一丢,掏出帕子擦了擦手,道:“我们也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