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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妨害社稷,从边关赚银子,这消息传开,上至文武百官、下至黎民百姓,都能吐沈家的唾沫星子。

别说沈皇太后已经死了,便是活着,如此状况下,也不能死保外戚。

他以此对沈家下手,也没有人会骂他“过河拆桥”。

皇上让吴公公重新泡了茶。

茶水绵软又清润,几个呼吸之间,香气达了五脏六腑。

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甚好。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另一厢,霍以骁回到了兵部衙门。

朱桓抬眼看他,见霍以骁神色不虞,便问:“父皇训你了?”

“训惯了。”霍以骁答得很随意。

他在位子上坐下,道:“几位大人有话就说吧,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这个被训的都习惯了,你们有什么不习惯的?”

覃尚书无法可说,只是转头看了眼袁疾。

这个蠢蛋,连眼观鼻、鼻观心都不会,被四公子发现了,还顺带这连累人。

袁疾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笑了笑:“四公子说笑了。”

“也没有说笑,”霍以骁道,“定安侯府和皖阳的案子还没有决断呢,皇上让我别掺和。”

覃尚书道:“知道四公子心里不服气,可那事儿吧,也就只能如此了,总不能真跟那天在朝上说的,你把郡主提到燕子胡同去吧?”

霍以骁没有回答,只是脸上满满不忿。

当日下衙前,皇上属意的东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