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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宴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

她哪里晓得什么是心上人。

她只知道,这镯子是给别人的。

于是,她道:“那、那就是他戴,他长大了就行了。”

童言童语,笑得母亲抱着她亲,父亲在边上看书,听她们母女说话,也笑了起来。

再之后,温宴长大了些,她对心上人的概念依旧模模糊糊,她有了个叫温章的弟弟,她把镯子戴在了弟弟的胳膊上。

一路往上,能推到咯吱窝。

温章什么都不知道,笑得眼睛眯成了缝。

母亲发现了他们姐弟在玩闹那镯子,听温宴说弟弟是她的心上人,笑得险些岔了气。

抱着他们歇午觉时,母亲说:“宴姐儿和章哥儿,也是娘的心上人。”

……

这是一份深埋在脑海深处的往事了。

童年欢乐太多,不可能一一惦在心头。

若不是看到“青玉镯子”,温宴大抵是想不起来,可一旦有了印象,那些陈年记忆一股脑儿全涌出来。

那么清晰,那么鲜活,她仿佛还能想起来,母亲当时眼睛里的光。

册子上,能勾起回忆的物什不多,可一旦沉浸,就止不住回想。

温宴深吸了一口气。

这么一回忆,她想要带走的东西很多。

偏那些,都是些小玩意儿。

不止是不好找,而是,不够“震撼”。

温宴不由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