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直接气笑了:“大人,我什么脾气?
我要是个无法无天的脾气,皖阳还能在长公主府里待着?
我能把她拎去燕子胡同跪着。
还是说,你们以为,我会怕皖阳、还是怕长公主?”
金銮殿里,鸦雀无声。
半晌,那位被霍怀定扔出来“挑事”的御史才硬着头皮,道:“您看,就是您现在这脾气。”
“行了,”皇上沉沉开口,状似不满意地冲霍以骁摇了摇头,“像什么话!”
吴公公喊了退朝。
待皇上离开,朱钰才嗤得笑了声,与霍以骁道:“那你怎么没有把皖阳拎去燕子胡同?”
若是其他时候,朱茂该出来打个圆场。
偏他心虚,怕朱钰脾气上来了,直接就把他戳穿了。
沈家眼下吃了这么一个亏,若是让他们知道,最初是他朱茂在惹事,那他得倒大霉。
这厢眼看着要僵持住,小内侍迈着步子过来,禀道:“皇上请四公子到御书房。”
霍以骁沉着脸,跟着内侍离开。
御书房里,皇上的脸色也不好看。
哪怕眼下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可被御史唠唠叨叨骂了一个早朝,没有人会高兴。
“下午、或者明天,”皇上喝茶润了润嗓子,“你带上温宴,去库房里挑一挑,原说的是开印后去,却一直耽搁了。”
霍以骁睨了皇上一眼,道:“那就明天吧。”
吴公公送他出了御书房。
霍以骁回了千步廊。
朱桓抬头看他。
从时间看,霍以骁在御书房里没有待多久,再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