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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嬷嬷没有与皖阳计较言语,只问:“皇上说,定安侯府那里……”

“赔罪?赔银子?”皖阳瞪大了眼睛,“想都别想!我没让温宴赔我这一晚上受的罪,算我客气了!”

池嬷嬷闭嘴了。

跟郡主说这些做什么?

毫无意义。

让人看好郡主,池嬷嬷去了花厅。

唐云翳等了很久了,从听说前街之事后,他就赶来了长公主府。

“皇上怎么说?”唐云翳开门见山。

前街的闹剧已经发生,再问也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之后的应对,还得看御书房里的态度。

池嬷嬷把进宫后的状况都说了一遍,又道:“皇上的反应,很奇怪。”

唐云翳没有说话。

他的右手还按在茶盖上。

个头高、又消瘦,使得他的手指看起来比别人更长,骨节也越发分明。

大抵是因为突出的骨节,即便他没有用什么劲儿,都显得浑身笼罩在怒气之中。

半晌,唐云翳才缓缓开口:“不奇怪。”

池嬷嬷一愣,不太理解。

唐云翳真憋着气,原不想与池嬷嬷分析,只是眼下,长公主不在京中,郡主又是个搅事的,长公主府的事情还得需池嬷嬷配合,不得已,唐云翳解释了一番。

“他想乘胜追击。”唐云翳道。

皇上没有办法狠狠处罚皖阳。

别说是没有确凿证据,哪怕一清二楚,沈家也能弃车保帅。

底下人胡乱弄的,把长公主府伺候皖阳的所有人都埋了,难道还能让皖阳去了封号、贬为庶民吗?

等长公主回来,替皖阳“平反”,总能把欲加之罪洗去七七八八。

可皇上在乎的难道是皖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