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霍以骁短促地笑了声,“我刚刚说了,就是银子的事儿。”
不由的,皇上坐直了身子。
霍以骁那点儿漫不经心的态度又露出来了,可皇上没有任何不快,反倒是,心重重一跳。
来了。
皇上想,与众不同的发言要开始了。
心底之中,有那么一丝雀跃,扶手上的手指微微用了些劲儿,皇上问:“怎么说?”
霍以骁道:“所有人都知道考生不易,不管是什么出身,修学都是苦行。
而这其中,最苦的自然是家境贫寒,举全家、甚至是全村之力供养的学子。
春闱前,赴京学子的困难,每一回都存在,只是以前没有人特特提出来过。
此次提了,还是在大朝会上,当着文武百官,从大殿站到广场的那么多人提乐,那么,下朝后的现在,这番提议大抵已经在京中有些传言了。
不是什么说不得的事儿,随口一议、亦或是有心传播,都属正常。
考生、以及百姓,都会等着看朝廷之后的举措,如此真切的困难,朝廷是不是会给他们解决。
即便不是好吃好喝供起来,好歹得有个表示,若不然,就是冻了考生的身体、寒了老百姓的心。
毕竟,最能与之共鸣的,就是京中谋生的老百姓了。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那一套,想来您听得也多了,说着没意思。
我还是先前的观点,就是银子的事儿。
无论您是真的心疼考生,还是事已至此、被逼无奈,想让礼部出章程安排,总归是需要花钱了。
安顿住处、添置冬衣、准备炭火,要么在补些吃食,做多少事,就看您愿意花多少银子。
银子出了,事情办了,您还能得两句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