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平西侯府出事时,交好的惠康伯闭紧了嘴巴,没有说过一句不利的话,也没有帮过忙。
如此划清界限,虽是人之常情,但温宴嫁进京城之后,也不会再去往来。
何况,那时候,惠康伯父子皆死,留下徐其润一人,温宴一个嫁了人的妇人,与徐其润能有什么说道?
霍以骁与徐其润亦无交情。
霍以暄醉酒染风寒过世,这笔账算不到徐其则头上,不过当日做东的是他,霍以骁自是不喜他。
再后来,徐家父子都战死了,霍以骁那么个尴尬身份,和年轻的伯爷徐其润往来,只会添无数麻烦。
毕竟,霍以骁彼时性子偏,跟谁都是面子交情。
再退一步说,有面子交情的,已经算好,更多的是连面子都不想给。
如此性情,又如何反常得去和徐其润走动?
再说回十一年。
虽是主将战死,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
腊月里,皇上几次设宴。
也就是这接连的宫宴上,霍以骁两次服了寒食散。
无论是爬宫殿,还是跳池子,无状又疯狂,皇上气得要动手,被左右拖着才忍下了。
朝堂上议论纷纷,封印前御史骂他,开印后御史还是骂他,前后骂了两个月。
这便是前世的瑞雍十二年。
如此混乱的一年等在那儿,前头的瑞雍十一年,怎么可能是真太平?
不过都是虚的。
本着如此思路,温宴再去回顾那反差极大的两年,之前就在心中浮现过的疑问,又一次出现在了脑海里。
惠康伯父子真的是战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