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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贵能赶在长公主之前?”温宴问霍以骁。

霍以骁嗤得笑了声:“不好说。总得给她寻些事儿,让她顾不上狄家人。”

温宴亦笑。

狄察的自罪书被她交给了桂老夫人,就收在老夫人床头的匣子里。

那只能定狄察的罪,却与尤侍郎的案子无关。

当然,狄家的妇孺,可能也对官场上的事情毫不知情,但她们的存在就是价值。

一旦用得上的时候,这些人与事结合在一起,就能有所收获。

“保安城……”温宴喃了喃,“原来,狄察让他们往西跑了。”

阿贵辛苦,寒冬腊月,顾不上年节不年节的,一路向西。

在京城的霍以骁则彻底“懒散”了下来,他去京郊庄子上跑马。

他给皇上的理由时,忙碌了这么久,总算有工夫操练操练了。

那么一匹好马,本就该撒开蹄子跑,而不是被拘在马厩之中,整日里啃着草打瞌睡。

如此下去,再彪悍的马也会失了能力。

“我向来惜马,您知道的。”

就这一句,把皇上哽了好一阵。

霍以骁岂止惜马,他根本就是拿马儿做文章呢,这些年连骓云都带在身边。

皇上真不至于为了一匹两匹的西域马跟霍以骁计较。

当日平西侯府出事,霍以骁以马为名,在习渊殿里说的那番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一番道理。

皇上被他讲得烦了,也不留他在御书房,由着他去庄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