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回思量,我给四公子低个头,他再厌烦我,我这么个身份,他也不至于再死盯着我不放。
我行事自由些,才能替殿下做多一些事情。
若是能借此,与温家几个姑娘往来一番,往后兴许,能从中……”
柳宗全嗤了声,嘲弄满满。
什么定安侯府……
定安侯没了,那破宅子,离侯府差远了。
最讽刺的是方启川的说辞。
都是给他自己脸上贴金、粉饰了不知道多少层的。
直白一点,方启川惯常见风使舵、溜须拍马,就是墙头上的一株草,迎风舞动,还舞得很欢。
要不然,以他与毕之安的姻亲关系,怎么可能弄得比政敌还紧张?
还不是毕之安看不惯方启川。
粉再多,道理却说得通。
方启川就是这么一个人,在得罪了霍以骁之后,他不想方设法挽回、绕着弯儿地从温家想办法,那的确很一反常态。
而且,还显得有恃无恐。
这个恃,只要朱桓和霍以骁不蠢,都能猜到朱钰这里。
那么一来,这颗棋子就可有可无了。
柳宗全不希望棋子无端作废,方启川为了不成为弃子而努力。
正如方启川说的,霍以骁不再盯着他,他才有工夫给朱钰做事。
用猫来开路,倒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同时,方启川要是能靠着女儿和周沛接触紧密些……
柳宗全深以为这是一条好路子,且沿途能收获的果子颇多,就算最终是条死路,半道上捡些果子,也算极有收获了。
“方大人有心了。”柳宗全道。
“好说,好说,”方启川笑眯眯的,“我该回太常寺了,殿下跟前,替我问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