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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亲人都在近前,皇上和太妃娘娘想见他,召他就是了。

霍以骁走得最远的,也就是去年到了江南。

与京师一南一北,他给娘娘报平安,也不过就是纸上的两三句话而已。

可那样的,并不是“家书”。

上辈子,温宴和霍以骁成亲后的第三年,他奉旨跟着朱桓去了蜀中。

路途遥远,温宴等着等着,等来了一封信,打开来一看,薄薄一张纸。

到了。

安好。

两句话,没了。

她当时是又好气又好笑,末了自己想通了。

这就是霍以骁,他的家书不似家书,仅仅是因为,他以前,没有需要细细写家书的人。

温宴心酸,提着笔给他写信。

细细致致、洋洋洒洒,写自己身边的事情,告诉他也要多说些状况,怕他突然间不习惯,不知道写什么,她还一桩桩问。

例如那蜀道难,到底有多难,又像是蜀中吃食有些什么讲究。

送信出去,又翘首盼着。

盼来的,还是一张纸,上头“嫌弃”她麻烦、事情多。

嫌弃归嫌弃,内容还是比前回丰富了,起码,一张纸面都了八分满。

自那之后,也许是潜移默化,也许是习惯成自然,霍以骁但凡出远门,送回来的家书是越来越细致了。

有一回,温宴正好眼睛不适,需整日闭目静养,不能看东西。

家书送回来,邢妈妈念给她听,念完了之后,好生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