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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皮子一动,他想说自己没信,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出口。

眼前,温宴笑眼弯弯,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霍以骁没有在她的笑容里寻到一丝促狭打趣,这个笑容,也不是小狐狸偷了一只兔子后的得意洋洋。

温宴笑得很温和,三月春风似的。

这么一来,冷冰冰的话自然就不好说了。

霍以骁清了清嗓子,道:“你这就知道我信了?”

温宴笑意更浓。

这人呐,就是别扭。

心明明软了,嘴巴还硬着,“重话”虽然不说了,但要好好说软话……

倒也不是没说过。

上辈子,夫妻之间,岂会没有浓情蜜意的时候。

不过,霍以骁确实不爱说那些,但他的温柔,温宴是最知道的。

亲人忌日的怀念、温章出事时的悲痛、冲仇人下手时的愤怒、尘埃落定时的彷徨,她情绪起伏最激烈的时候,都是霍以骁陪着她。

他说得不多,但温宴感受得到。

就好像,现在的她,知道霍以骁是信了她的。

“知道啊,”温宴缓缓道,“你现在是一点一点地,给相信的那一侧添秤砣呢,越来越信了。”

霍以骁没有反驳,只是拿手指点了点桌面:“那你就猜,猜准了,指不定多信你一点。”

信与不信,是一个很玄妙的过程。

小狐狸跟他是一条船上的,鬼话再多,也改不了这一点。

平心而论,霍以骁希望那只是温宴的鬼话,这不牵扯信任,而是,梦里的路很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