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芝麻馅儿的猪板油要用好的,不然不香;做醋鱼的鱼喜欢西子湖里捞的,否则不是一个味。
可她不讲究起来,真的一点儿也不在乎。
一面说着味道差了点意思,也没见她少吃几筷子的醋鱼。
这大概就是“能屈能伸”?
一如她当初跟邢妈妈叨叨的,真是个讲究得不能弯腰的姑娘,她在牢里就过不下去了。
再是有人稍稍行些方便,大牢就是大牢,成不了金碧辉煌的皇宫,而她,本就是宫里养出来的。
思及此处,霍以骁轻笑了一声。
所以,小狐狸才这么会见风使舵、见招拆招?
讲透了,不过是被境遇给逼出来的。
夜风从窗外吹进来,卷得帕子东摇西晃,还时不时打转。
霍以骁盯紧看了一会儿,眼皮子慢慢打架,在睡着之前,一个念头进了脑海里。
刚刚他的那个梦,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在梦里,见到了温宴的那个梦吗?
那个长达八年的梦境,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展现在他的面前?
念头一划而过,他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已经是平日里准备上朝的时候了。
霍以骁匆忙收拾了一番,临出门前,把帕子从窗沿上取下,收入袖中。
帕子已经吹干了。
上头那股淡淡的清丽香气也消失了。
霍以骁赶到宫门上。
一众老大人已经在候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