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抬眸看了眼天色。
此刻虽不至酷暑,但中午前后的日头已经很晒人了。
温宴确实畏寒,可她也不抗热,偏又是个爱出汗的,额头上已经有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一手拉着缰绳,一手取下自己的水囊,咬开口子,含了一口。
逗霍以骁自然有意思,甚至让她乐此不疲,可他们到底是赶路,要紧着些时间,还是得以正事为先。
那些逗趣的话题,便先存着,反正会有空闲的时候。
温宴嘴上不说,脑海中想着桂老夫人的话,依旧想笑。
她真没有诓霍以骁,昨儿她的的确确问了老夫人那个问题。
温宴记得,桂老夫人当时有一阵没有说话,靠着引枕,眼睛都是闭着的。
明面上看不出端倪,以温宴对老夫人的理解,桂老夫人定是闭着眼睛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老夫人要脸皮,翻白眼这样不端庄、不亲切的动作,她要遮挡一番。
而桂老夫人之后说的话,更体现了她的心情。
“担心?”桂老夫人说,“你不祸害他就不错了!”
一面说,老夫人一面笑。
大抵是太知道温宴的德行了,竟是难得的漏了几分咬牙切齿。
温宴乐得不行。
不得不说,桂老夫人对她的了解,很是准确。
看来,这半年多,老夫人被她祸害得不轻。
三人赶到了沧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