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常寺中的官员们发现,方启川这两天的精神不太好。
年初时候,方启川也有那么一阵子,眼下泛青、神色凝重,连方便的时候都很不方便。
同僚彼时好心提醒他,人到中年,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总归还不到上了年纪的时候,多调养调养,多少能延缓几年。
再后来,两个儿子险些出事,越发急得他团团转。
又过了一阵,方大人的状况却渐渐好转了。
眼下不再泛青,脸上也有了笑容,与大伙儿出去应酬吃酒,精神奕奕,净手时还能哼个小曲,很是乐呵。
想来,是听了大伙儿的提醒,寻了大夫开方子了。
没想到,不过几月,方启川的身体又急转直下,这两天,眼看着人又绷紧了。
中午时候,左少卿皱着眉头,问道:“大人,这用药啊,还是要坚持,调理身体这事儿,不能马虎,不能看到些成效就不再吃了……”
方启川正吃茶,闻言一时没有领会,愣了一愣。
另有一同僚,忍笑憋红了脸。
方启川一下子就想明白了。
忍笑的那个,便是醉酒后笑话他“不行了”的家伙,左少卿曾提议他请大夫养身。
方启川的茶水含在口中,气得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只能阴着脸,在心里默默地骂:你们知道个屁!
确实,方启川又有一阵子没有睡踏实了。
从西花胡同回来也有五六天了,他妄想接近朱钰的计划一直没有进展。
倒不是他拖拖拉拉,而是没有合适的机会。
方启川甚至想过,不如转个方向从朱茂下手,他需要向四公子表示出诚意,埋在朱茂这儿,他的心也一样挺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