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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桓还不至于积极到那个份上。

木秀于林,不是什么好事。

到朱钰为止,底下的皇子们年纪都小,最大的那个也就九岁,和前头这几位差出去了一截。

真要比试高低,现在也比不到一块去。

朱晟出事后,因为许德妃仰仗着沈家和俞皇后,所以朱茂和朱钰的关系,总比和朱桓的紧密。

朱桓少不得“老实”一些。

表现出众,自是不行,太过懒散,也不是应对之策。

每日在衙门里待着,已然是中庸里的中庸了。

霍以骁得跟着朱桓,也是天天一清早去衙门,天黑了才走。

温宴晓得这状况,她就是故意说着逗霍以骁的。

霍以骁看不到窗户里头温宴的神情,但他上小狐狸的当上多了,轻笑了声,干脆利索地答了个“没有”,就翻墙离开。

温宴竖着耳朵听外头动静,听见霍以骁走了,她撇了撇嘴。

她可怜巴巴地语气没有骗到霍以骁,可惜!

走回桌子旁,温宴的指尖弹了弹茶盏,到底还是又笑弯了眼。

先前她沐浴出来,霍以骁问她“茶叶”的时候,别以为她没看出来他在故作镇定。

再是装得满不在乎,其实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温宴越想越想笑。

好久没有看到骁爷的这一面了。

今夜有这样的收获,也足以让她高兴了。

另一厢,霍以骁走出燕子胡同,从隐雷手中接过了缰绳。

他在宫外时,几乎都是住在霍家的,但这个时间回霍家,少不得要把门房、书房的人吵起来。

霍以骁不想麻烦,便干脆回西花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