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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甫佯装擦汗:“差点失手。”

衙役忙道:“大人掸一掸灰。”

温子甫应了声,走到书房外,眯着眼,一面掸袖子,一面想,很好,证据都毁了。

之后,哪怕再有人爬上横梁,也不会发现这里曾经有只猫儿出现过。

温子甫回到书房内。

仵作道:“初步看来,是自尽没错。”

温子甫颔首,站在大案边看了看,开口道:“砚台里还有墨,笔没有洗,看起来,狄侍郎悬梁前,还写过些什么。他写的东西呢?自尽的话,写的是遗书?”

桌上,没有,屋子其他地方,也没有。

遗书不见了。

当日中午,案卷整理出来,被毕之安送到了御书房。

“狄侍郎自尽?”皇上示意吴公公把案卷呈上来,“朕看他是畏罪自杀!”

直到翻开案卷,看到里头内容,皇上的脸色突然就暗了下来。

狄察死了,这没什么,这人不自尽,自罪书送上之后,等待他的也是抄没砍头。

偏偏,那份自罪书、或者说是遗书,不见了。

明明曾研墨书写,那份东西呢?

而且,狄察的家人,天一亮就出城了,不知道逃往何处去了。

皇上的心中起伏不断。

莫不是狄察的自罪书上写了些对沈家、对永寿长公主不利的内容,所以,那边赶在衙门之前,把自罪书拿走销毁了?

听说,永寿昨儿夜里回京了。

若是京城底下的密道没有曝光,也许狄察都不会死,沿着密道就跑出城了。

思及此处,皇上按了按眉心,而后,抿了几口茶,借此平复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