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了有人跟着她,只是装作不知情罢了。
姑娘先前就交代过了,以皖阳郡主的脾气,输也会想要知道输在哪里。
与其让她过几天去书院纠缠温辞,不如今天,说说明白。
岁娘走到马车旁站定,她没有上车,车上的人也没有动静。
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皖阳郡主走了出来,大步到了马车前。
温宴这才撩了帘子,慢悠悠道:“请皖阳郡主安。”
如此不紧不慢、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让皖阳郡主怒火中烧。
她没有去计较这样的请安方式是不是合规矩,只冷眼盯着温宴:“为什么?”
“郡主问哪个为什么?”温宴反问。
皖阳郡主紧咬着后槽牙。
她当然有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二房闹翻了,却还能替温辞破局?
为什么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摆平了当时在宅子里的三个人?
为什么你认得陶三?
……
每一个问题,都在皖阳郡主的胸腔里翻滚、怒吼。
她把视线落到了温辞身上。
温辞也在看她,眼中平静,寻不到丝毫波澜。
没有怒火、没有质疑、也没有懊恼,这不是受骗后被救出骗局、再看骗子时的眼神。
而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上当。
不曾受骗,又怎么会失望、会难过?
可这种平静只属于温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