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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倒也寻常。

高门大户讲究多,姑娘出门玩,男装总比女装方便。

别说是侯府,一些小官家的女儿,也会备有一两套男装。

岁娘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对众人展示了一圈:“喏,定安侯府的印就在上头,我说的都是真话,这人可不是我们大爷。我们大爷和姑娘在那家金银铺子看首饰呢,听见有人说要把我们大爷送官,赶紧使我来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

人群议论纷纷。

大汉也懵了,睁大眼睛看着皖阳郡主。

皖阳郡主收在袖中的手攥得紧紧的。

定安侯府的腰牌一出,她再想浑水摸鱼,显然是不可能了。

此时,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道:“可能是我认错人了……”

岁娘抿唇,似笑非笑,显然不可能就这么放过郡主。

她与那大汉道:“你让我们再仔细认认这人的脸,是了,只看脸,旁的都遮起来,我一个丫鬟也就算了,可不能污了皖阳郡主的眼睛。”

这么多人围着,大汉也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依言行事。

岁娘看了两眼,又问皖阳郡主:“郡主认得这人吗?”

皖阳郡主的视线与三爷对上,眼里蹭蹭冒火。

这没用的东西,之前说得天花乱坠,打包票说万无一失,结果呢?

不止没毁了温辞,还弄得这么一个难收场的地步!

皖阳郡主恶狠狠道:“不认得。”

“我倒是瞧着眼熟,”岁娘佯装仔细打量,嘴里嘀嘀咕咕着,“这眼睛这眉毛,他若是穿女装,可比我穿男装还能糊弄人了呢!

我们大爷土生土长的临安人,江南的爷们都是长得端端正正的,跟这人一点儿也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