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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是皖阳郡主。

永寿长公主的女儿,她能真心待大哥?

她若是时不时跟您说些与父亲有关的陈年旧事,长公主又来说什么当年没有成为您的儿媳妇,现如今这样那样,您都得笑眯眯听着。”

桂老夫人:“……”

她一个字都不想听。

错过的不可怕,错过的“好事”天天在耳边转,那才是糟心里的糟心。

她怕费尽力气养出来的长命百岁,被活生生气没了。

那她这些年受的苦、遭的罪,不是白瞎了吗?

温宴知道老夫人听进去了,又道:“我若是皖阳郡主……”

那能做的事儿多着呢。

她能洋洋洒洒写一篇布局文章给桂老夫人过目。

佯装真心实意,实则无情无义,传扬开去,那就是温辞自不量力追着皖阳郡主跑;

要么就哄着温辞,让他与亲人们生嫌隙;

或是让温辞沉迷玩乐,不再刻苦读书。

“骑马打猎也就算了,她还极喜欢斗鸡斗蛐蛐,是将军坊里的熟客,这得亏是不在临安城,否则能夜夜在西子湖上吃花酒,比公子们还潇洒,”温宴道,“您想想,先帝迁都为的是什么?我们定安侯府又是因为什么败的?真让郡主把哥哥引去斗鸡斗蛐蛐,您还健在,侯府匾额指不定就被撤了。”

青珠正伺候桂老夫人泡脚,听的是背后直冒汗。

三姑娘就是三姑娘,全府上下,最敢说的就是她了。

当着老夫人的面说撤匾额……

啧!

老夫人怕是气都顺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