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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温子谅的侄儿,温辞没有到大伯父那样的高度,但气质上是同一种人。

若今儿盯着温辞不放的是长公主,温宴还好理解一些,兴许是长公主勾起了曾经的回忆和念想。

但皖阳郡主和她的母亲,喜好截然不同。

皖阳喜欢妖娆的、柔软的。

用前世时邢妈妈气急之下的点评,那就是“男狐狸精”。

若是不提身手,柒大人的那张脸,才符合皖阳郡主的心意。

温辞与之,相去甚远。

总不能是皖阳要大发孝心、给永寿长公主挑人选吧?

得亏,温宴昨儿心念一动,来这祥得坊探探皖阳在打什么主意,哪怕昨夜没有收获,她又来听了日场,若不然,她也无法发现这些。

入夜之后,从这窗子看出去,根本发现不了。

或者说,她现在看到了也是运气。

要是授课时间,温辞在室内而非院子里,温宴也根本不会留意到。

温宴想了想,她得提醒温辞。

思及此处,温宴带着岁娘出了祥得坊,上了马车,直接回了燕子胡同。

温宴要等温辞,便没有往西花胡同去。

岁娘留心着前院的动静,直到酉时都要过完了,才匆匆回来报,说温辞刚回来。

温宴披了件外衫,换了声“黑檀儿”。

黑猫从博古架上跳下来,跟着温宴到了前院。

温宴指了指温辞住的东厢房。

黑檀儿会意,迈着步子到了廊下,一个跃身就从半启着的窗户里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