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听它抱怨了一长串,到了最后,冒出来一句总结:它后悔了。
刚才就不该拦着那只蠢白猫。
让蠢猫傻乎乎都吃下去,不就知道问题了吗?
哪里还用被温宴逼着在这儿闻!
亏大了!
温宴想笑,又不能笑。
她不能让在场之人知道她能听懂黑檀儿说话。
若她们能交流,那闵玥坠马之事,她又要说不清了。
等温宴回到桌子旁,离开了那臭食盘,黑檀儿才不再挣扎。
她安抚着揉了揉黑檀儿的背,道:“我不是猫,我不知道那猫食到底哪里不行了,只是……”
成安公主见温宴欲言又止,抬了抬下颚:“你只管说。”
“黑檀儿在被我抱养之前,是庄子里野大的,”温宴道,“南方的庄子,鼠多虫多,里里外外的,少不得备些鼠药虫药。
若有不机灵的猫狗,误食了,就出事了。
黑檀儿在吃食上很小心,它可能是觉得那里头掺了什么。”
成安公主的脸色凝重。
温慧听了,急切道:“阿宴的意思是,有人在猫食里动手脚,添了它们不能吃的?”
成安公主道:“那要怎么试?”
温宴摇了摇头:“没法试。”
即便里头掺的是毒药,太医对着这么两盘猫食,也辨不出一个子丑寅卯了。
何况,真要对付两只猫,何须下毒?
人能吃的,不等于猫能吃。
且人与猫身形相差巨大,真让人去试吃那两盘猫食,大抵是人一点儿事儿没有,猫用一盘就能丧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