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一个翻身跳上马背,在马脖子上一拍,双腿一夹马肚子。
吁——
马儿抬起两只前蹄子,又迅速落下,往前冲了出去。
如脱了缰一般,横冲直撞,甚至直直到了泪痣男子跟前,马身一侧,一屁股把那男子撞了出去。
泪痣男正被黑檀儿缠着,以至于马儿撞过来时,他已经无法完全避开。
接连退了七八步,他才勉勉强强稳住身形,半跪着撑住了身子。
温宴指挥着大马,继续往前撞,一连撞飞了三四人。
楼上花厅里,徐其润似乎也快要顶不住了。
他一手架起了圆桌台面,往前一冲,把打手们往门边挤,留出窗户下一块地。
然后,他迅速地提起霍以暄的后领子,使出全劲,把人从窗户往楼下丢。
得亏这就是个二楼,扔下去也摔不死。
受些皮外伤,总比被这群疯子真夺了命强。
扔了霍以暄,他又去提徐其则。
徐其则一身武艺,人高马大,肌肉练得结实,比霍以暄重上许多。
徐其润第一下甚至没有提起来。
他重新发力,把人丢出去,不住腹诽:这样都不醒,到底是喝了多少?关键时候派不上一点儿用场!这要是醒着,他们这些人早就能脱身了,至于被眼前这些小喽啰给困住吗?
徐其润处理了两个醉鬼,一面防止打手冲过来,一面冲方家兄弟道:“自己跳,还是我扔?”
方家兄弟几乎哭出来了,颤抖着四肢,连滚带爬到了窗边,眼睛一闭往下跳去。
徐其润紧跟着落地。
他想把人都丢到马车上,此时一看,心中大惊。
车是车,马是马。
车在边上纹丝不动,马被温宴驾着横冲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