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页

磨合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霍以骁并不那么信任她。

因为,各种各样的闷亏,那五年里,霍以骁吃得太多了。

万幸的是,他们两个人慢慢走了过来,有了信任,有了相携而行。

所以,霍太妃后来每每与温宴提及时,都极其难过,若是温宴能早些在霍以骁身边,时刻注意他的状况,很多亏就不用吃了……

温宴亦是如此想的。

偏执的苦闷,伤别人,更伤霍以骁自己。

她今生急着进京,便是因此。

现在想来,有人能让霍以骁吃寒食散,那么,霍以骁现在的状况,谁又能说不一定是毒呢?

眼看着温宴的眉头越皱越紧,霍以骁伸出手去,指尖在她眉心轻轻一弹。

温宴猛得回神,瞪大眼睛看他。

霍以骁的声音懒洋洋的:“丑,碍眼。”

一时之间,温宴都不知道是笑好,还是无奈好。

“下毒也没那么容易,”霍以骁道,“在京里时,总要去习渊殿,要吃饭睡觉,也许防不胜防,但你别忘了,我离京下江南,前后数月。

去江南时,我身边只有隐雷,你总不能猜到伯父和暄仔头上去吧?

就这么几个人,吃喝与京中都不同,有什么药效能持续这么久?”

温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霍以骁说得对,什么毒,几个月的时间里,早就散了。

可他在临安城那样子,根本就是“病入膏肓”。

一面想,温宴一面伸手去拿茶壶。

手触到壶柄时,温宴的动作一顿,有个想法从脑海中划过……

茶叶。